VIBING CITY PULSE IMMERSE IN THE SOUND AND LIGHT OF CITY

實時視覺藝術家MOON.NOON(孔凡亮)在剛過去的DESIGN INSPIRE中為大眾帶來了沉浸式裝置藝術《都市脈搏的迴聲》,作品利用收集自香港街頭的光學和聲音數據,呈現出大家日常生活中可見的銅鑼灣怡和街天橋、中環愛丁堡廣場行人隧道等極具香港特色的景觀,為觀展者帶來別開生面的體驗。趁著今次機會,MILK X找到MOON.NOON跟讀者分享一下實時視覺藝術的種種,以及創作未來的方向。


X:MILK X M:MOON.NOON


X:可以讀者介紹一下自己嗎?
M:大家好,我係MOON.NOON,是名REAL-TIME VISUAL ARTIST。


X:跟讀者分享一下甚麼是實時視覺藝術好嗎?
M:因為REAL-TIME的緣故,很多時要用上LIVE DATA,可以是聲音、音樂、動作,更可以來自不同感應器的數據;以上種種都是不同的創作素材。


X:你會希望大家稱你為REAL-TIME VISUAL ARTIST或是籠統地稱為ARTIST就好?
M:我不介意大家認定我是REAL-TIME VISUAL ARTIST。因為REAL-TIME的範疇在實踐上可以很大;不論是在音樂會中的一些LIVE PERFORMANCE又或是一些實時的互動創作。REAL-TIME的好處是不用花太多時間來RENDERING(算繪)或是預先準備很多影片圖像的東西,很多東西是可以即時應對的,對我或是演出整體來說有更大的發揮空間。比方說跟不同音樂人合作時,其實我同樣實時在台下創作,隨著音樂起伏。不同於以往音樂會傾向做一些影片播放,過程是單向的。REAL-TIME好處是大方向是隨著演出主題,但細節處理每場演出都不一樣。        


X:過往你先後創作過不同形式、主題的作品,當中固然有 COMMISSION BASE,亦一定是有相對的BRIEF。但在當中你又有沒有希望滲透一些的訊息或是想帶怎樣的經驗給當下的觀眾? 
M:對我來說每件新的作品就像把每一點連繫起來,有時可以是音樂人與場地及觀眾、有時可以是建築和途人的關係。 當然大家看到最普遍的LED WALL或者上的一個VISUAL是一件事,但我基本上九成的工作都是AUDIO REACTIVE。促使在音樂上也有很多好的拍檔合作單位。除了音樂之外,其實可以探索的東西還有很多:例如氣味、一些感官上的東西,而觸感其實都可以作為其中一個INPUT,可能摸一張枱或一塊布來作做TRIGGER也可以。例如用毛筆點水可以發聲、面部表情亦可以做一些TRIGGER,可能性無窮無盡,視乎維度。


X:受DESIGN INSPIRE邀請參與今次展覽的經過是怎樣呢?
M:其實很好的,當初DESIGN INSPIRE沒有太多框架給我。一開始我們第一次的合作其實是兩年前。那時候他們看見我做全球暖化的CONFERENCE的PERFORMANCE,然後他們就開始跟我接觸,看看有甚麼可以發生,合作空間如何。接著我再跟他們討論,表示自己除了做DATA VISUALIZATION的PERFORMANCE之外,還有做一些3D SCANNING的。所以那時候就做了一個九龍城的三六零VR影片,那是我們第一次的合作。到今次第二次合作就是因為今年DESIGN INSPIRE有實體展,而之前他們是覺得我的WORK是適合在一個空間、一個專門的地方去展示的。所以這次就再找我:「我們有一個DEDICATE的地方,你有沒有興趣來玩一下?」一開始就是本身我有一個想法,就是為了這個天橋和隧道的概念。雖然是音樂化的,但是我覺得是需要加觀眾的活動。但因為同一個場地,那些交通燈有重新再做過,因為我沒有依本身的的結構。我做了另外一件工作是基於這些燈的概念加上INTERACTIVE的元素在裡面。因為我覺得這個實體展最難能可貴的就是跟觀眾互動、跟他們去聊天、去玩。他們是作品的一部分而非傳統地單方面我去推介一些東西給大家。因為我覺得互動、雙向才令到那件WORK有生命。那種狀態就是如果你很單向地去塞一些東西,在現今大家都不會很受你的一套。還有我特意做一個分野就是當到訪者處於一個互動模式的時候,其實他都看得到那些數據在動作下的聲響,但是當他接觸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感覺,在設計上面我亦處理得較明顯,就是當越多的人在裡面的時候,空間內的反應其實會更加明顯,變成越多人一起去玩、或者跟著那邊打其實是挺好玩的一件事。


X:今次《都市脈搏的迴聲》這件作品,當中的創作過程又是怎樣呢?
M:這次看到的只是一幅LED,但看DIMENSION或TEXTURE都有很多可能性。對我來說要做的功夫就是去找那個中間合適的位置,例如像街燈那部分,當中其實有三種不同的資料,包括本身交通燈的資料、有KIT LAU幫我做的音樂的資料、也有人互動的經過。那麼這三樣東西怎樣去變成一件INSTALLATION的作品呢?我每次開展新項目都會面對的,其實就是去解決或者找一個素材間的平衡點。到底如何呈現到我想講的訊息而大眾也聽得明白。因為裏面可能有些很細微的ELEMENT,未必一定是VISUAL做的,可能加一束燈⋯⋯我叫KIT LAU幫我,不如用真實加燈聲做SAMPLE,然後像一個WAVE FROM、一個鼓般,可以是這樣的HINT來PRESENT。但對我來說最後成果是怎樣將它們糅合成同一件事,而非聲音和視覺各自各的。


X:其實你大部分的合作狀態都跟音樂很有關係,你甚麼時候開始發覺自己會牽扯到音樂這件事,還是這是INTENTIONAL的?
M:其實是很順其自然的,因為當最傳統的片都是有聲有畫,而在VISUAL上,當然以一個音樂演唱會很大的WALL來計算,它和那個歌手的比例,那面LED WALL是很大的。但是如果只是 WALL沒有聲音的話,其實是差一點點力;以及以整體一件事或者感受來講,我當沒有燈的情況下,WALL夠光其實也可以當是光源。但是如果你沒有聲音是差很遠的。而其實畫面上做到的那些起伏是可以再用音樂這個媒介去多疊幾層的層次。變成對我來說是創造一件事,而不單是純表演用途,所以我基本上大部分工作都是和音樂有關或者是扣住的,因為對我來說這兩樣東西是同一件事走不開的。


X:在你未來的作品中,有沒有想做一些跟本土有關的東西嗎?不論在設計、文化上,有沒有一些特別想給更多人知道或者發掘出來的命題? 
M:明白你的意思,我好像暫時在這些主題上未有一個很穩定的構想。其實我正計劃開始回到一個吸收的狀態。因為坦白說之前在做全職和自己的事,基本上是沒有時間再去吸收再消化。即是每一天都經歷著很一樣、規律的事。但其實創作本身,我是希望帶出一種即使是同一個地方,但不一樣的感受、角度給大家。我現在還在探索一些不同的題目,但暫時還未想到。


X:你提及過這次的作品就大概花了三到四個月創作,接下來你自己有沒有心目中想做的作品或項目規模是多大又或者是以一個怎樣的形式來呈現?
M:我想因為這個3D SCANNING的工作是相對花得多時間的。但接下來我的工作其實就有一些跟音樂界別的合作。其中就是跟一個單簧管手合作。就是我的VISUAL加他的單簧管。因為以往都是音樂跟VISUAL,我們想打破那個先後次序。以較技術形式,我先建一個VISUAL然後再配音樂,好像梅花間竹的一層一層疊加成一個現場表演 。除此之外,其實也跟不同的音樂家會有一些新的合作,但更偏向現場表演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