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VAS REGAL I RISE, WE RISE
JB / AKIKO / NOVEL FLASH / NOVEL FERGUS / YURI / NOVEL FRIDAY
根據美國參議院定義,HIP HOP音樂在五十年前的一場派對誕生。一九七三年八月,在紐約布朗克斯區一座公寓的返校派對,便是遍佈全世界的HIP HOP文化來源。那時的DJ KOOL HERC前所未有地使用兩台黑膠唱盤和混音器,播放不間斷的混音。五十年後,遠至香港的HIP HOP圈子,在一個個時期的推進,醞釀出百家爭鳴的氣象。在共同的頻率裏,說出屬於這一群人的文化。HIP HOP精神裏的的團結感正正是CHIVAS「I RISE WE RISE」的靈魂信念,以一個人的光燃亮他人的勇氣與熱情,照徹夢想。
是次CHIVAS「I RISE WE RISE」的企劃贊助了六位本地RAPPERS創作一系列的音樂與MV,在合作中進行音樂交流。CHIVAS不僅是頂級的蘇格蘭威士忌品牌,更是一種精神象徵,代表著創新、堅韌和共享的精神。希望透過支持本地HIP HOP RAPPERS,燃亮每人勇敢追夢追的勇氣。我們有幸訪問到這六位在HIP HOP有著不同定位的RAPPERS,有著不同的生長背景、不同的音樂閱歷,但共同的土壤中,唱出最真實的態度。
TALK TO JB
X:MILK X
X:能否介紹是次與CHIVAS COLLAB?
JB:這次為CHIVAS XV設計了一個我自己的EDITION。
X:一直以來對繪畫設計有興趣嗎?
JB:從小便喜歡,但沒甚麼方向,就是在試和練。近日認識了做GRAFFITI的朋友,在GRAFFITI世界很多都是畫字,BUBBLE字、立體字這些。在CHIVAS EDITION中放了自己的TAG,和我自風格的字。我自己很喜歡畫字,以前STUDIO有一面牆便是佈滿了我和朋友們的簽名和GRAFFITI
X:作為HIP HOP的元素之一,你如何以塗鴉文化展現SELF-EXPRESSION?
JB:GRAFFITI和HIP HOP都是很直接,想表達甚麼MESSAGE便直接用字去表達,有種率性在每一筆每一句。
X:自去年開始一直與CHIVAS合作,對CHIVAS這個品牌有甚麼感覺? 有甚麼難忘的機會?
JB:最難忘一定是去卡塔爾觀看二零二二年世界杯,沒想過一個做音樂的人能獲得如此的認同後得到去看世界杯的機會,覺得自己很幸運和BLESSED。同時感覺CHIVAS這個品牌是很願意支持次文化,今年去過一個CHIVAS舉辦的ART BATTLE,有不同單位在一幅大CANVAS上創作,會去SUPPORT這些比較UNDERGROUND的文化。
X:能否介紹是次與CHIVAS COLLAB的歌曲?
JB:歌曲中我想說的是團體精神,CHIVAS「I RISE WE RISE」的TAGLINE對我來說是去感染大家一起進步。歌裏包含著個人態度、團體和TEAM-SPIRIT,希望MV裏也會有我的團隊出現,讓大家知道我有這一班CREW陪我一起成長。
X:團體精神在HIP HOP COMMUNITY裏是很重要的嗎?
JB:一定是,HIP HOP就是說LOVE、RESPECT、UNITY和HAVING FUN。團體精神在HIP HOP世界是很重要的東西,自己一個人其實未必足夠,很多時候會需要別人的幫助不能只靠自己。
X:很多人對HIP HOP的印象是RAPPER之間有很多DISS和BEEF,是這樣的嗎?
JB:其實HIP HOP不是有很多DISS,純粹在其他音樂中沒有DISS文化,才顯得HIP HOP特別多。HIP HOP中的DISS和UNITY並沒有衝突,我DISS一個人是源自於我的個人感覺,是基於「為件事好」,可能我能我認為你對人或對我的方式不對,以去作一個DISS。但並非我討厭、憎恨你這個人所以惡意針對你,DISS是有原因的,不是無中生有的。在一個群體裏自然會有喜歡和不喜歡的人,就是由自己選擇和甚麼人相處、生活和成長。所以WE GO FOR UNITY BUT WE DON’T FORCE PEOPLE WHO UNRESPECT US。
X:HIP HOP 音樂近年在香港獲得很大迴響,並有多個大型音樂表演,成為音樂節常見的類別。像曝光、機會和實際支持等等, 你認為新晉HIP HOP MUSICIAN 最需要什麼?
JB:比較欠缺的是一些中型的表演機會,現在普遍不是大型音樂節便是很UNDERGROUND,若多點中型的表演可能會FRIENDLY一點。不過我認為正在變好中,現在香港HIP HOP慢慢能上銀幕、電視、和過往一些只有POP ARTISTS的主流音樂節也會邀請HIP HOP RAPPER,玩HIP HOP也開始被重視。所以對於喜歡RAP或想做RAPPER的年輕人,可以有多點自信,練好唱LIVE。有人製作音樂造歌,但不懂如何在台上表演。多表演去練習感染力和與觀眾的交流,BUILD UP自信。
X:年資四年左右便創下多首過百萬點擊率的熱播曲,作為新代HIP HOP中的BIG NAME,對你來說的HIP HOP傳奇是誰?
JB:MAC MILLER,我很喜歡他音樂裏的SOULFUL和JAZZ元素的INSTRUMENT。還有很多喜歡的HIP HOP RAPPER,不過ALL TIME喜歡的話便是MAC MILLER。而若說HARDCORE一點的話我喜歡50CENT,一個剛柔並重的RAPPER。
X:你對於HIP HOP最早期的印象是甚麼?入行後和想像中有沒有出入?
JB:其實並不是從小就想要玩音樂、HIP HOP,成為RAPPER可以說是突然卻又自然的。比起維生,音樂起初純粹是我表達自己的方法,紀錄當刻感受。很自然地入行但沒有PICTURE做RAPPER實際是如何,香港也沒有一個完全活躍的RAPPER有一條先路讓我跟著。以前看外國HIP HOP聽的都是在炫富—有車、有樓、有女人,而香港沒有這樣的一個HIP HOP CULTURE或背景,所以絕對不同的。很難想一個自己造歌、寫歌的RAPPER,可以作香港代表去看世界杯,算是以香港RAPPER的身份做到一種開拓。早前的外國電音節也邀請了本地RAPPER,有了前設後便會有更多RAPPER在大舞台表演,得到更多曝光和重視。
X:近年的音樂節陣容會包含RAPPER、主流歌手、偶像組合等等,你認為香港觀眾群有足夠的多樣性去消化嗎?
JB:我會覺得是很好的曝光,又不會擔心觀眾群會「炒」,除非是偶像組合的粉絲獨占觀眾群,或是音樂種類太不相干,太集錦。不同的音樂FANS一起看同一個SHOW我是認可的,我也喜歡表演給未聽過我的音樂或不認識我的觀眾,因為能得到最真實的FEEDBACK。
X:接下來有甚麼計劃和目標?
JB:音樂路上會去其他國家和不同音樂人交流,第一是不同國家有不同的音樂習慣,而言語不同下能產生新的化學作用。第二是能令別的國家聽到廣東歌。
TALK TO NOVEL FLASH
X:MILK X F:NOVEL FLASH
X:當初是如何開始接觸HIP HOP?
F:最初是在17直播APP上LIVE,那時是假期很悶,某次機緣巧合下播放了一段BEAT開始FREESTYLE RAP,感覺還不錯,從此便開始FREESTYLE,那時是二零一七年。然後便開始留意這個圈子,在FACEBOOK一個名為「香港說唱部落」的群組,認識了很多唱RAP的朋友,然後便會定期約出來CYPHER(HIP HOP文化中一群RAPPER圍圈FREESTYLE)和BATTLE。而聽HIP HOP則是自小學,二年級的時候開始聽農夫,那時還不知道甚麼是RAP。
X:你現在是全職做音樂創作嗎?
F:現在除了HIP HOP有做副業,兼職髮型技師專門編雷鬼辮。
X:是不是普遍在香港做HIP HOP也要有副業?
F:這是現時階段香港的狀況,市場和資源未足以去SUPPORT很多音樂人。但能看見的是正在變好中。
X:你認為新晉HIP HOP RAPPER最需要甚麼?
F:最需要夠薑!不要怕羞,很多人過不了第一步就是因為怕。最需要就是夠薑地去做,事情自然會順。而對於在HIP HOP圈子打滾一段時間的音樂人,最需要的是資源。如果能有單位支持製作、發行,便是很大的幫助,例如是「搶耳音樂」。
X:心目中的HIP HOP傳奇是誰?
F:現在立刻浮現的是TRAVIS SCOTT。他的影響力和音樂風格可說是遍及全球。
X:能否分享FREESTYLE創作背後的過程?
F:FREESTYLE最原始的元素就是FREE,我這刻腦袋在想的、眼睛看見的,自然地說出來,那怕內容是沒有意思的,因為FREESTYLE純粹就是舒發當下。對我而言,意思和FLOW都是其次的,最重要是FREE。而FREESTYLE衍生的BATTLE文化,我會定義它為另一種,需要靠你平時日積月累的詞彙,詞彙多思緒亦會更SMOOTH。
X:你比較喜歡玩地下CYPHER、BATTLE,還是正式地製歌、出MV、出SHOW的那邊HIP HOP?
F:很好的問題但真的兩邊也喜歡。小時候一開始我不知道甚麼是RAP、甚麼是HIP HOP,我純粹喜歡它的節奏感。長大後開始了解它的文化和態度,去做自己,一種很REAL的表達方式去傳遞感染力。喜歡CYPHER因為喜歡那種共鳴和認同感,每唱完一句有人會和應的這種感覺,但兩者只要能帶出那種態度便喜歡。
X:是次與CHIVAS COLLAB的歌曲,與NOVEL FERGUS的合作如何?
F:其實和FERGUS想一起合作很久了,但一直沒有機緣去實行,剛巧這次CHIVAS的COLLAB就成為了我們第一首歌。雖然是第一次夾歌但很順利,我們是遠距離夾的,大家寫完一段幾個BAR便傳給對方加加減減,但大致上很多是FERGUS主導的,作品對我亦有啟發,多謝FERGUS CARRY。
X:如何形容自己的風格?
F:FLASH就是不想被定義,令人感覺我甚麼也可以試的感覺,FEEL到甚麼就是甚麼。
X:現在有甚麼是想試的?
F:希望接觸不同地方的RAPPER,不只美國,台灣、泰國、韓國的HIP HOP圈子也很厲害,可能是因為他們有一些大型HIP HOP節目幫助發揚HIP HOP風氣。
X:如何看待香港的 HIP HOP 的環境及風氣和文化?
F:玩了幾年HIP HOP,我正證了它一直在變好,大家都有不成熟的時候,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同感,但看到的是愈來愈健康,愈來愈多人參與。
X:接下來有甚麼計劃和目標?
F:希望二零二四年年頭可以出行我的第二隻個人專輯和個人SHOW。
TALK TO NOVEL FERGUS
X:MILK X
FG:NOVEL FERGUS
X:是次與CHIVAS COLLAB的歌曲,與NOVEL FLASH的合作如何?
FG:這次是第一次合作,很有趣,因為我和他的曲風迥異。想合作很久但沒有機會,這次的歌原是我寫的DEMO但未有副歌,便以CHIVAS COLLAB和FLASH加入FLEXING的元素。
X:和NOVEL FLASH認識多久?
FG:不算很久,玩HIP HOP之後才認識,大約兩、三年,一開始不太熟(笑)
X:有人形容你的音樂主要圍繞「陀地」、市井等主題,你會否如何定義自己的音樂?
FG:我主要是以講故事模式,說自己的故事,或一些電影感重的題材。愈多人定義愈好,我造出來的作品也能愈多變。
X:歌曲的靈感來源主要是來自自己、電影或甚麼?
FG:一半一半,有FEEL的時候就寫自己,有時就會寫身邊的事。我是看港產片大的,很喜歡港產的元素,可能因此覺得我的音樂很「地」。HIP HOP是源自美國,但我們在香港,所以用香港的元素放進音樂。
X:甚麼時候開始接觸HIP HOP?
FG:很小便喜歡聽HIP HOP,但不知道甚麼是HIP HOP,身邊亦沒有HIP HOP的圈子。我比較喜歡節奏強的音樂,之後跳舞亦只聽BEAT,那首DR.DRE的THE NEXT EPISODE跳了很多年才知道有SNOOP DOGG,甚至沒有留意歌詞,是近年才真正留意HIP HOP。
X:影響最深的HIP HOP ARTIST是誰?
FG:影響最深的應該是TRAVIS SCOTT。他的音樂世界很「出」,以我定義,RAPPER最後其實是在鬥大家創造的世界。有一個「出」的世界角色才能成為一個厲害的RAPPER。而TRAVIS SCOTT打造的世界帶來很大啟發,很喜歡他的審美。
X:你認為新晉HIP HOP RAPPER最需要甚麼?
FG:最需要做,不斷寫、不斷錄、不斷出歌。因為有興趣的人早已開始了,不會再問「我應該做甚麼?」,直接做就可以。
X:如何看待香港現時的 HIP HOP 圈子愈來愈大?
FG:很好,現在世界不同了,以前音樂公司傳統一套是捧紅你、買斷你的版權,出名後便出SHOW賣廣告賺錢。現在比起歌手,更多的是唱作人,自己創作音樂,放入自己的風格。作品在串流平台分到的收成亦是自己的。在我眼裏,CANTOPOP以往未能跟上潮流與世界接軌,但現在有新的形式可進入世界市場,令其他國家的人也能聽廣東話歌。圈子愈大,愈多SHOW便有愈多金主,多人便能擴展市場。
X:你現在的音樂創作和商業考慮BALANCE嗎?
FG:我認為是的,我們(YACK STUDIO)是很中間的。商業那邊的人不會理會審美或甚麼HIP HOP態度,重視DEADLINE與進度,但他們有很多資源和計劃去推廣,有準確的配套;而創作人那邊很有態度,能造出高水準的作品,但就比較散漫,會遲到、失約和不懂推廣。所以兩邊要互補。
X:聽過有人說你的歌詞作品的用詞水準很高嗎?本身是中文底縕很強的人嗎?
FG:有聽過,但我中文能力不算出眾。
X:是如何寫歌詞的?
FG:我認為寫詞也是審美,就算我中文不好,若看到歌詞寫得尷尬便會改,直至看起來順眼,所以比起中文可能是我對文字的審美觀比較好。
X:你是會歌詞琢磨至完美的完美主義者嗎?
FG:我比較執著於歌詞的完美度,但這種執著亦有反面,如果可以放輕點,很多事情的處理會更流暢。
X:重質多於重量的話,一首歌的製作過程需要多久?
FG:現正在學習跟隨DEADLINE,就算本身沒有也會叫隊友給我SET一個。因為藝術家是沒有DEADLINE的,若要他做決定,可能會拖一兩年。我自己也有歌是拖了整年,寫了三份之二,等了半年還未有FEEL繼續那三份一,便會一直拖,所以需要有人督促。
X:接下來有甚麼計劃和目標?
FG:有些零碎的單會推出,和一隻EP,而且有想走向世界的計劃,和其他國家的音樂接軌。
X:有甚麼想嘗試的音樂風格?
FG:會想更著重編曲,因為TRAP曲風已經玩了七、八年,就算市場不喜歡也想試試新東西。例如TRAVIS SCOTT的新專輯我自己也不習慣,但縱使未必流行,但他是用心去試新的東西。所以想在編曲上做嘗試,至少能滿足自己。
TALK TO AKIKO
X:MILK X
A:AKIKO
X:甚麼時候開始接觸HIP HOP?
A:應該是十五歲的時候去了同學的家,原本是為了做功課,結果他讓我聽了一首粗口RAP歌。那時便覺得很新奇,自己上網搜索,然後便接觸到外國的RAPPER,例如是EMINEM和J.COLE,便開始喜歡HIP HOP。香港的話,令我喜歡這種BEAT和這種音樂的是側田,他有一首歌《VOLAR》是將廣東話融入這種風格。
X:如何開始入行?
A:在網上認識了一班人會在旺角行人專用區用廣東話去RAP,慢慢地自己也想嘗試,先是會改詞,再自己試寫。一直都是自學的,但很幸福有很多人帶我出身。
X:那一首作品最能代表你的風格?
A:其實最想做的風格和形象是《煉拳》,但普遍我最受歡迎的歌都比較有GIMMICK,和話題性較大的,不過明白這是市場需要問題。
X:你對於HIP HOP最早期的印象和入行後有沒有出入?
A:有的,因為我開始玩HIP HOP的時候,圈子是非常之小眾,全香港的RAPPER也許不夠五十個。現在可能每一個鐘也有一個人決定做RAPPER,以前的HIP HOP像興趣班,一群人自己玩,現在整個風氣已經不同,能和商業銜接。香港對HIP HOP的接受程度也高了很多,由以前會覺得很另類,到現在很多歌也有RAP或HIP HOP的元素。
X:你認為新晉HIP HOP RAPPER最需要甚麼?
A:最需要認清自己在音樂上想要甚麼,和在市場上的角色定位。因為香港市場太多競爭,但音樂需求愈來愈少,因為聽眾很容易便能接觸外國音樂,所以必須要找到自己的賣點。其實在接下第一個商業SHOW前,我從未想過以音樂當作一個職業。但當時品牌HOUSE OF VANS邀請我做表演嘉賓,我開始感覺自己的努力是有價值的,可能真的有機會做到外國RAPPER那樣,因為一直很想達至外國RAPPER的LIFESTYLE,而現在的HIP HOP風氣正在變好。
X:心目中的HIP HOP傳奇是誰?
A:EMINEM,因為他在一個原被定義為黑人音樂的類別中受到RESPECT。而OG一點的話我會說是2PAC和BIGGIE。
X:能否介紹是次與CHIVAS COLLAB的歌曲?
A:之前也試過由CHIVAS SPONSOR我寫歌,很感激有第二次的合作。而這次比起PARTY,CHIVAS希望以“I RISE WE RISE”的精神,表達和HIP HOP理念很相近的團隊精神。
X:你認為香港的HIP HOP COMMUNITY有這種團隊精神嗎?
A:作為獨立沒有公司的RAPPER,但在造歌或拍MV的時候總會有相熟的團隊幫忙,所以很感受到這種精神。但在大眾眼中未必有這種形象,特別是未有推廣HIP HOP文化的LABEL能代表整個圈子。外國有很多音廠LABEL是主張只FOCUS HIP HOP音樂,例如是ROC-A-FELLA、韓國的H1GHR MUSIC、AOMG,它們的定位和認受性非常強烈。
X:全職做HIP HOP是很大膽的轉變,是如何作出決定?
A:是的,一開始的時候也是燒錢,靠上一件工作時賺的錢去維持。但全職做HIP HOP始終是很不輕易的決定,因為做幕前的壽命相對地短,亦不是穩定的職業。
X:做HIP HOP前的職業是穩定的嗎?
A:其實不是,所以很能接受RAPPER的不穩定性。以前是做賣樓經紀的,要等人找你買樓,和做音樂要等人聽你的歌,兩者的不穩定性是一樣的。
X: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和目標?
A:正在籌備一場個人SHOW,希望會有LIVE BAND,和推出多幾首歌。
TALK TO NOVEL FRIDAY
X:MILK X
FD:NOVEL FRIDAY
X:甚麼時候開始接觸HIP HOP?
FD:到現在創作了六年,最初是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在街邊CYPHER、FREESTYLE,然後開始嘗試寫歌,不斷試不同的曲風,音樂以外亦有做ART,在今年推出了自己第一個畫展。在音樂、ART、FASHION上探索,沿路是十分有趣,很害怕做死同一件事。
X:在音樂、藝術、FASHION都是SELF-EXPRESSION的一種嗎?
FD:所有伸延至創作的媒介都是SELF-EXPRESSION,分享當刻的見解。創作愈久愈發現沒有絕對的原創,例如在音樂上會分誰做先、誰做後、不夠新。
X:認為自己是比較EMOTIONAL的人嗎?
FD:早期會較多CHAOTIC和亂的情緒,覺得世界很大、自己很小,但現在漸漸找到自己的PATH,每一天也會好好管理自己情緒。
X:你對於HIP HOP最早期的印象和入行後有沒有出入?
FD:以前會在尖沙咀文化中心或旺角天台一群人很RAW地RAP,算是互相看著大家一起成長,從在街邊FREESTYLE,到在STUDIO製歌。現在亦多了很多SHOW,以前大角咀有一個地方叫XXX,二十多人在一個小地方表演,到近年上了會展、亞博等大型音樂舞台,從最BOTTOM到現在,不是覺得多了甚麼,而是像坐在一條船上的旅程,看著環境的變化。
X:那麼在這旅程上有沒有令你懷疑自己的時刻?
FD:也許是當別人都跑得很快,看到比自己努力,最近認識了一個南非的音樂人,他們的文化是就算在淩晨點份,一個電話便能約大群人出來玩音樂,這種熱情很強烈。懷疑自己的時刻就是覺得自己能更努力,雖然除了自身努力亦要看大環境、別人如何去接受你的作品、主流如何看待你的美學,不過到最重要是JUST BE YOU。
X:在香港全職從事HIP HOP難嗎?如何平衡商業考慮與個人創作?
FD:其實我認為除了做金融、四大產業那些,在香港賺錢做是難的,所以不覺得做創作特別需要被珍惜的。但做興趣也要培育BUSINESS MIND,像是這次CHIVAS與本地HIP HOP合作,大家的理念相近就去做,對於商業不需要有潔癖。
X:如何看待香港的 HIP HOP 的圈子愈來愈大?
FD:我覺得很奇妙,很好。FUN FACT,今天能見到FLASH和FERGUS,當初我們一起開始玩HIP HOP,現在我們能在各自的PATH上相遇,做出不同的作品。NOVEL的影響力真的有回響,這讓我感到奇妙,始終我們沒有背景,只能靠自己、靠作品,很感恩。以前有前輩的想法是一定要做到主流,因為這樣才能得到作為ARTIST的認受,現在又覺得不用,每人都做自己,作為HIP HOP一份子輸出很好的作品,集合成一個很大的頻率。
X:和FLASH、FERGUS是如何認識的?
FD: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樓上CAFE,那時十多歲,認識了當時的經理FERGUS。隔了一兩年後FERGUS開始做音樂,需要一個RAPPER名,我便提議了NOVEL FERGUS。而FLASH是以前在街邊CYPHER認識,而他做音樂的時候我又幫他改了NOVEL FLASH,接著他贏了三連冠。大家很隨意地認識,但現在回看是很有緣份。
X:那麼為甚麼幫自己改NOVEL FRIDAY這個名?
FD:以前畫畫,我自己有一個FRIDAY SKETCH的習慣,每個星期五也會在FACEBOOK上傳我的畫,純粹鼓勵自己練習。之後做音樂需要一個RAPPER名,我感覺音樂也是一個STORYTELLING,去說故事,像小說,所以自然地便改了NOVEL FRIDAY。
X:心目中的HIP HOP傳奇是誰?
FD:TYLER THE CREATOR,他不論在音樂、FASHION、舞台等方面的獨一無二,創造出自己的藝術世界和角色,很突出,屬於自己,不被定義。
X: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和目標?
FD:前陣子去了台灣的音樂節表演,認識了很多台灣的RAPPER,亦準備將會有合作。很感恩,沒想過台灣人很欣賞來自香港的ARTISTS和廣東話RAP,就算聽不明白,看歌詞也能感受到。音樂的CONNECTION能超脫語言界限,所以未來想到遠一點的地方。
X:是次與CHIVAS COLLAB的歌曲,與JAP BOY的合作如何?
FD:一直都很欣賞JAP BOY的音樂,但沒有機會合作。所以SHOUT OUT TO CHIVAS給我們這個機會,能純粹做HIP HOP,所以很期待歌曲推出
TALK TO YURI(JAP BOY)
X:MILK X
Y:YURI
X:可以介紹一下自己嗎?
Y:我是YURI TOMIYATM,在加拿大出生,十二歲的時候來香港,然後一直留在這裏。以前一直在蘭桂坊做BARTENDER,所以我的音樂很多也是和那段日子有關。
X:喜歡別人叫你「日本仔」嗎?
Y:喜歡啊,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叫我「日本仔」便可以了。
X:不怕變成一種刻板印象嗎?
Y:沒關係,就算以前被警察抓了他們也是叫我「日本仔」。
X:可以問為甚麼被抓嗎?
Y:有客人在我工作的酒吧打架,我沒做甚麼但也被抓了。
X:當RAPPER的契機是甚麼呢?
Y:在十四、五歲的我是一個非常憂鬱的青少年,那時會寫下很多情緒和感受,很EMO、很尷尬的。然後有朋友叫我試把它們變成RAP,我便寫成押韻,是我的第一隻歌,但很垃圾(笑)。在二十一歲時我寫了第二首歌《OUTSIDER》,是一TAKE過唱完便放上YOUTUBE,反應不錯,然後便繼續做音樂。
X:喜歡甚麼HIP HOP RAPPER?
Y:長大時會聽50CENT、2PAC、NAS,但最近好像很少聽音樂。
X:會聽自己的音樂嗎?
Y:不會!從來都不會,每次去CLUB時DJ都會播放我的歌,然後我會說:不要,真的不要,太難為情了。
X:那麼會聽香港HIP HOP嗎?
Y:會的,我喜歡摩四青年M4 GANG,常常會聽到LMF、JB。永遠支持香港HIP HOP,這是一定的。
X:香港文化和生活是你主要圍繞的音樂題材嗎?
Y:因為香港是我唯一熟悉的城市。其實我不覺得自己能稱得上為一個RAPPER,其他人都是實在的RAPPER,例如FRIDAY有與生俱來的特質,他們都具有那種STAR FACTOR,但我是一個BARTENDER。所以其實沒有刻意想音樂題材,I‘M JUST HAPPY TO BE HERE。同一間房的有JB、NOVEL FERGUS這些代表性的人物,而我只是一個BARTENDER,所以我常常質疑自己AM I SUPPOSE TO BE HERE,這種感覺也在我的音樂中顯露。
X:現在是一邊做BARTENDER一邊做音樂嗎?
Y:是的,平時我的生活是一點半起床,兩點到上環的餐廳上班,約淩晨兩點下班,然後再做音樂。所以淩晨兩點至六點是我做音樂的時間。
X:明天也要上班嗎?
Y:當然了,今天刻意請了一天假來拍攝,但整天餐廳的人都在打電話問我問題。
X:你的音樂最常帶出的訊息是甚麼?
Y:普遍就是STRUGGLE,我自己是來自一個破碎家庭,生活環境極度窄狹,但仍要打兩、三份工才能足以負擔租金。每一件事也要努力爭取,這亦是很香港的生活,令人習以為常的HUSTLE文化。音樂中會提及的淩晨五點紅VAN,也是以前在蘭桂坊下班後搭小巴出旺角的回憶,這些關於工作的主題亦能引起共鳴。在香港有兩份工是很正常的事,而我是一個WORKAHOLIC,很喜歡工作。有時候遇見其他國家的人,會有點不爽,為甚麼你們能那麼放鬆,走路那麼慢,明明人生很短。在香港的生活是很INTENSE,但同時又有種自豪感。我去日本時總會介紹自己來自香港,縱然我是日本人。
X:是次與CHIVAS COLLAB的歌曲,與NOVEL FRIDAY的合作如何?
Y:本身也很喜歡FRIDAY的風格,碰巧我們也在餐飲業工作過,這次合作算是一拍即合。
X:接下來有甚麼計劃和目標?
Y:前陣子有日本的製作人接觸我,接下來可能會在日本推出音樂,若能到日本演出就更好了。至於未來在音樂的定位我沒有多想,有人在支持我的音樂已經很令我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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