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LK X》DEC 2023 ISSUE

NANCY KWAI 歸綽嶢 / THAIMAY 泰妹

LOUIS VUITTON WOMENS CRUISE 2024

WE ARE SO YOUNG!

青春無悔

雖然十八歲是踏入成人的年紀,但是由學校的舒適圈走到工作,當中沒有任何過渡就負上成年人的責任,恐怕有點倉卒。然後成為一個眼裡慢慢沒有光的上班族,直到沒有甚麼比星期六日更期待的事。這次兩位封面人物——NANCY KWAI(歸綽嶢)和THAIMAY(泰妹)都是剛剛出道的新人,進入娛樂圈、面對大眾顯然不是易事,兩位女生還未褪去對未來的期盼和想像,才剛剛開始踏出人生的重要一步,也意識到那些必需轉變、克服的事情。一個明星,一個偶像,之於大眾或是力盡完美,或是代大家去做那些不敢做的事,同時明星都是普通人,也是一個立體的血肉之軀。

TALK TO NANCY KWAI

X:《MILK X》 N:NANCY KWAI

X    :    進入了娛樂圈後,最大的轉變是甚麼?

N    :    外型上有很大的轉變,比如是頭髮的顏色,我本來是啡色的,現在轉換了新形象染成白金色。另一個重大的轉變是我怎樣去看自己的發展,在加入華納之前,覺得自己可以多方面嘗試,還有時間去思考,有很多空間讓我摸索。畢竟我還是剛剛畢業,未有太多經歷,很多時候也不清楚自己該怎樣走,或是找到最好的選擇。但在加入華納之後,就發覺身邊的人都很有想法和自己的態度,大家都清楚自己想要甚麼東西。在製作歌曲的時候,華納給藝人很大的空間去決定怎樣做歌,去思考自己究竟想要甚麼效果,所以這個時候更發覺「自己需要更加清楚想要的東西」,就失去了當初那一種慢慢摸索的過程,決定要快一些,或者是要FIRM一點。

X    :    在成為歌手前,你是怎樣發現自己對演藝、唱歌有興趣?

N    :    我一直都對演藝有興趣,回想一開始接觸的工作都是模特兒工作,也是在鏡頭前表演,而我也很享受這個過程,才會一直繼續做模特兒。而唱歌是近年才開始有興趣的,會仔細去想唱歌對於我是怎樣的存在或意義,而且生活有很多契機發現唱歌和我之間的關係。就好像是我經歷家人去世時,是一首歌陪伴著我度過。我也因此聯想到——原來最後陪著我的是一首歌。

X    :    站上舞台和離開舞台,你覺得是怎樣的感覺?

N    :    我覺得在台上時好赤裸,一個小的動作或者微小的表情,觀眾都好容易看得出。可能自己有一些小緊張,而站在舞台時會讓我更坦露、展現了自己。在台下,反而我可以掩飾更多。

X    :    唱歌和演戲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藝術呈現,你更喜歡哪一種?

N    :    其實兩種我也享受的。不過演戲是一件團體的事情,我每次做一場戲都是與對手去尋找一個平衡,而我也需要在整部戲裡找回角色,我的角色乃至整部戲,以及其他角色的能量,都需要一個平衡,所以要兼顧的東西比較多。而唱歌於我而言則更為個人,可以盡情釋放自己對這首歌的感覺,去想像我的故事該如何表達出來,或者是風格上要以怎樣的方式才能清晰呈現。我覺得唱歌是先有自己的東西,然後有他人的配合,更多是以自己為一個主軸。

X    :    你心裡會視哪個明星為學習對象?

N    :    我好喜歡ADELE。她在唱歌時很清楚自己在唱一首怎樣的歌,而她是個怎樣的角色。其實演唱也有一些演的成份,就像一首歌舞曲、一個劇場般,但是發生在內心裡。我看過她的訪問,她能在鏡頭上很堅定地說自己想怎樣做,或是她的存在對於這個世代有甚麼意義。透過她的訪問,我發覺要除了思考自己,也要想自己的存在,以及與身邊的其他人、時代有甚麼掛勾。

X    :    可以和我們分享一下最近的心水電影嗎?

N    :    有啊,那是一部一九九八年名為《紅顏禍水》(DANGEROUS BEAUTY)的電影。這部電影是在描述在十六世紀,女生是怎樣的身份以及爭取甚麼權利,而當時的社會狀態,女性的地位不高。電影最後的劇情是主角被有權力的男人在敎堂裡審判,而她本來就是無辜受罪的,本來她也打算認罪了事,但最後還是很自信和堅定地跟大家說她沒有錯,也不應受到這樣的對待。我覺得她這樣為自己發聲,需要勇氣,也表達出自愛和保護自己。

X    :    工作以外,你平常會有甚麼興趣?

N    :    我很喜歡影菲林相。所以不時會帶著菲林相機周圍行逛城市。我會傾向拍下那些我覺得美好的時刻,有時和朋友出行,也會想拍下來,但也有時一天也沒有拍照。而菲林相往往要等一段時間沖曬才看到,你所想像和最後相實質的表現,都是一個驚喜,也很有啟發性。

X    :    留意到你的INSTAGRAM不時分享美食,你的COMFORT FOOD是甚麼?

N    :    暫時是天仁茗茶的香芋鮮奶綠,我每一次不開心或是工作後都會想要一杯香芋鮮奶綠。我平常不太食澱粉,但是芋頭剛巧有澱粉,而且甜甜地,我就覺得哇—好滿足。

X    :    你覺得食這件事對你而言的意義是?

N    :    食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好純粹的事情,不需要太多分析,沒有太多考量。我們可以在吃東西裡找到一個放鬆,或是直觀的感受。

TALK TO THAIMAY

X:《MILK X》 T:THAIMAY

X    :    在參加試當真的校花校草選舉時,你覺得最寶貴的經驗是甚麼?

T    :    最寶貴的經驗是要隨時準備好自己,機會來得太突然,而且機會也不是必然的東西,所以現在很感恩一切,也很知足。另外是自己想學甚麼就去學,想做甚麼就去做,年輕時不應有太多顧慮,有時玩運動,是玩完之後才發現原來早一些接觸會更好。好像我學體操,會看到三歲的孩子在後空翻,就會嘩一聲真的很慨歎,為甚麼自己這麼遲才敢去做想做的事,人要活在當下。

X    :    在試當真的校花校草時有沒有有趣的事情發生?可以分享嗎?

T    :    在面試的時候,我說了一些不能「出街」的話,當下我就問「這段片是不是不公開」,然後阿修(游學修)就說那是作內部用途。後來才知道那段錄影會用在三十強的宣傳片裡,剪出來的時候也挺好笑。我都相信阿修,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會讓觀眾覺得好笑,或者是我覺得好笑時,觀眾又未必覺得好笑。阿修的編審的眼光都很準。

X    :    留意到你有很多興趣,比如是空手道、舞獅,為甚麼會對這些活動有興趣?

T    :    我爸爸自己本身有學空手道,小時候他要求我們家庭成員考到空手道黑帶,想我們學習來防身,所以不是我主動去學的,而我和妹妹也是應付了就算(笑)。但武術和舞獅則是自己有興趣想學,因為在中學周年校慶時,看到一個男生擊打舞獅用的鼓,他的表演好型好大聲好有氣勢。於是做了資料搜集去看怎樣才可以學這個鼓,總之就是想贏過那個男生。我是自己練到有成績時,或者要比賽時才會叫朋友來看,然後跟朋友說我有表演啊,你來不來看?就是要這一下才有型啊!

X    :    我們談談你的創作,剛剛十月發行的新歌《ONE MORE ROUND》,創作的故事是怎樣的?

T    :    原本的計劃是出一首慢的情歌,但這個計劃會延至下一年。我在和音樂監製會面傾談後,他就說:「你下一首還是出快歌吧。」即是今年所有的歌都是快歌,而主題都是活力、火力全開那一種。然後跟填詞人OSCAR傾談,我很喜歡他填的《深夜告別練習》,會幻想自己會不會有一首像這樣的情歌呢?一首講述兩個人邂逅然後沒有下文。在和OSCAR討論歌曲的內容,發現我的戀愛觀不太像平常人,但想有一首情歌讓大家產生共鳴。那我就想像自己戀愛時哪個階段最有耐性?就是未追到,友達以上戀人未滿,所以《ONE MORE ROUND》就是說在愛情裡原地轉圈、無力感,很有耐性等你,或是追你的時候怎樣「縮沙」,我覺得這個部份大家會再有共鳴多一點——大家的耐性都是限於追到之前。

X    :    這幾年你面對極多的轉變,尤其你讓是很年輕,有沒有甚麼難關和壓力?

T    :    我從前是個暢所欲言、為所欲為、不介意別人目光的人。但自己做的事情開始有曝光,曝光後會有影響力,所以不能再一意孤行,要考慮別人對我的觀感。加上入行後開始有人會討論我,但我不習慣被人討論,那種壓力好像是他人在暗,你在明,而你不能公開地表達自己。別人隨手在網上打的言論,如果好在意的話,就已經輸了。現在要學識調整自己的心態,有人留意自己是好事,如果別人對我有誤解,即是對我有FANTASY,有一種令你聯想其他東西的魅力。

X    :    踏入娛樂圈工作,你有沒有甚麼不習慣的地方?

T    :    我不習慣所有的東西都是未知、預計不到,雖然我不是很有規劃的人,在未入行前,我要知今日發生甚麼事,甚麼時候要走。但是拍攝和拍戲、影相錄歌是沒有一個既定的上班時間,好聽點說是彈性,但難處是永遠不知甚麼時候開始和結束。當完成一些作品後,我會不停回顧,反思覆想,會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而有這種心態是頗辛苦的亦很難結束,就好似畫畫咁,永遠都覺得可以再加多兩筆令它好看一點。

X    :    你未來會有甚麼關於演藝方面的發展?

T    :    我未來也會挑戰一下做戲,想試一些叛逆青年的角色,而最想試的話一定是武打演員,但演出的機會好虛無縹緲,亦很難得,可能五十歲才會有人找我拍都說不定,所以要KEEP住自己的體能五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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